子术

【锤铁/奇异铁/霜铁/彗星AU】Coherence（11）

*本章【霜铁/锤铁双性生子BE过去式/兄终弟及】重要人物死亡预警

*非常丧非常没有底线的BE，无法接受请点击右上角x。

Stephen再次穿越的时候，甚至没有走出木屋。

一打开杂物间的矮门，他立刻意识到不一样了。

原本的复古怀旧，瞬间变成破旧的巴洛克风格，到处都是依稀可见的精致的雕花和装饰，曾经绚烂的石膏布满天花板，甚至在这个狭窄逼仄的洗衣间，也有一幅圣母救赎的壁画，四周虽已掉漆，却保留了旧日荣光。

洗衣间原本有两台机器，洗衣机烘干机并列摆放，而现在却变成了传统的洗衣木盆，旁边甚至还放着一个板凳和一大桶水。

—— “Delta空间”。

他赶紧再次藏身进杂物间，心脏砰砰跳个不停。空间的变化莫测，已经波及到这栋房子。他抚上了手腕处的手环，原本打算在多重空间里随机寻找合适的落脚点，便一直没有使用手环。如今势态变化多端，他要考虑定位的准确性，确保自己不会在某个瞬间被不同空间撕裂。

忽然，他听见门前的脚步声，Stephen放轻呼吸，静静地在杂物间内倾听。

那人却没有在门口停留，只将衣服丢进木盆，又从水桶里舀出几瓢倒入木盆，然后便是搓衣板洗擦衣服的嘈杂声，不一会儿，那人好像暂时完成工作，起身离开了洗衣间。Stephen思忖着是否要冒险出去，却又听见一阵蹬蹬蹬类似小孩子跑步的声音。

“Morgan！过来吃早餐！”一个和Alpha空间近乎一样的Tony喊道。Stephen想也许声音一样人也会一样，但这个Morgan是怎么回事，难道是Tony的孩子？

他思索着走出杂物间被发现的可能性，又等了几分钟，相隔甚远的厨房穿来父女间的对话。

“把这个吃了，不然就卖掉你的玩具。”

“爸——爸——”

“你爸爸在海上飘着呢，他是个船长，亲爱的。”

“爸——爸——”

“是啊，我也很想他，已经三年过去了，能环游世界两圈。”

“唔……爸，哈，爸——”

“吃早饭。你不听话，爸爸回来打你屁屁。”

“啊——唔——爸——”“咣——咣——”

“不准敲碗。臭Morgan……”

Stephen听见水和瓷具碰撞的清脆声，想着Tony应该在厨房洗碗。他和女儿说话又随意又有趣，Stephen心动不已，理智却告诫他，这个似乎不需要上班、只在家里操持家务的Tony Stark，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爸爸，和另一个男人的丈夫了。

看来这个空间也没什么希望。Stephen正想静悄悄旋开门把手，从后门出去寻找下一个目标，却突然听见杂物间外的后门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
他屏住呼吸，外面的人也在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，Stephen与他距离不到一米，对方虽然小心翼翼，急促的呼吸和外套的摩擦声，却显然不自觉地暴露了自己。

那人在门后驻足站了一会，仿佛也在倾听屋内的动静，然后他绕过了杂物间，向厨房走去。

“吃完了吗？哦天呐宝贝，你又浪费了好多……Loki？！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“爸——爸——”

“他不是你爸爸！别乱叫！你来这里干什么？我记得警告过你永远别出现在我家！”

Stephen听见一个音调略低的伦敦腔道：“甜心，好久不见，你该感到荣幸，因为我，是来拯救你们父女于水火的。”

“你给我滚出这栋房子！”

“哦，蜜糖，你大概还不知道吧，”那浓郁的英式口音又道：“你那个金毛丈夫，我的傻二哥，已经死在鲸鱼肚子里了。”

“你胡说！”Tony愤怒地吼道，似乎在推搡着来人：“出去！滚！”接着又是瓷器撞击在地砖上的尖锐刺耳的声音，小女孩被吓哭，呜呜咽咽地啜泣起来。

“哼，你不要不识抬举，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，你，这个小东西，早就被我父王和姐姐扔去喂鲨鱼了。”

“噢噢，Morgan乖，乖，嘘，别哭，别哭，Daddy在呢，乖……”Tony抱着孩子来回走动，嘴里一会唱歌一会安慰，可那小女孩却哭的愈发大声，简直要把屋顶掀翻。

“啧啧啧，真可怜啊，这么小就没了爸爸，不过没关系，我可以做你爸爸，也可以做你Daddy的丈夫。”

“哦……你这个混蛋！……”Tony仿佛要把那人撕碎了般，声音里尽是绝望与忿恨。

“你应该跪下来，舔我的鞋，朝我恭敬膜拜，求我饶你一命，现在只有我能救你。”
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Tony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，Stephen心中一紧，就想立刻冲出去把那人维护在自己怀里。什么已婚什么过去，只要他能保护好他，随便哪一个Tony，都算是自我赎罪。

“不？你该说好，说对，说你想要我，说你愿意做我的妻子……哦不对，最多你就算个biao子，Thor用过的，我勉为其难代为接管，是不是很高尚？”

“Thor他会回来的，他答应过我的，他答应过我的……”

“你刚生完这个小崽子他就出海，你想过为什么吗？他生下来就是阿斯加德的王子，王位继承人，天之骄子，父王最荣耀的儿子，即使是能征善战的大姐，也无法动摇Thor在老头子心中的地位。”

“不可能的……他答应过我……他答应过的……”Tony呢喃着，声音越来越低。

“他却抛弃了家族，抛弃了王位，抛弃了七国第一美人的未婚妻，抛弃了光明无比的未来，就为了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，躲在这个偏僻的地方，还过上了像模像样的日子，用他本该征服四大陆的手，捕鲸为生。你知道父王得知这一切时做了什么吗？”

“不可能的……他没有死……”

“他杀了半个城的俘虏，”名叫Loki的声音着重强调了“半个城”，就像要表达无法理解的心情似的，他接着诉说道：“大姐开心极了，简直就像已经登基一般。”他停了下来，仿佛在听Tony崩溃的自言自语，“至于我，怎么说呢，我既开心于作为剩下唯一的儿子，拥有最大的胜算，却又难过，难过于我的嫂子，也就是你，以后没了依靠，又得罪了七国守护者的君王，该如何是好？”但他话语里却无一丝遗憾甚至是不舍，Stephen能听到的全是幸灾乐祸与乘火打劫。

“但是，”Loki又换上了自得意满的语气，“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禁脔，我愿意提供你和你的肮脏崽子一个存活下去的机会，你可以居住在安全的地方，不用担心下顿饭在哪，也不用穿的这么破烂，”他说着，似乎靠近了Tony，“你看看这件破衬衫，把这么漂亮的身体都鹭出来……”

“不！！”Tony尖叫出声，从刚才的悲痛中一下子缓过神来，他用力向后仰去，保护怀中女儿的安危，却无法摆脱Loki对他的桎梏。

“来，讨好我，”Loki强硬地掰开Tony的嘴唇，夺住他想要逃开的舌头，Tony试图逃开的计划失败，在男人怀里挣扎着，内心充满羞愧与怨恨。他女儿依然在啼哭，声音渐渐衰落下去，忽然，硬物撞击声传来，Stephen只听见Tony绝望地大喊——

“Morgan！——”

“烦人的东西，”Loki咒骂道，女童的哭声变成了嘶哑的哀鸣，很快便消失殆尽。

“啊啊啊啊！——”

那种震耳欲聋的哭喊，直通灵魂深处，Stephen不再等待，他立即打开房门，冲到厨房。

眼前的景象让他痛不欲生，客厅墙角边一个粉蓝色的小身体，如果忽略了还在流淌的血液，那就像一只洋娃娃，无声无息躺在地上。

Tony比Alpha空间的同位体年轻不少，大概30上下，他正被一个高瘦的黑发年轻男子压在地上，衬衫被扯到肩膀处，鹭出大半个胸膛，裤子也被扯开，Stephen震惊地发现Tony竟然是——

“住手！”Stephen一边喊道，一边奔过去，踢向年轻男子地腹部，他用的力气很大，那男子瞬时放开了Tony。Tony匍匐着向他女儿的尸体，他一把抱起Morgan，哆哆嗦嗦，嘴里念叨着：“没事了，没事了，宝贝女儿，Daddy在这，乖，没事了……”

Loki跃身而起，警惕地瞪着Stephen。

Stephen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来自不同时代，眼前这两个人明显穿着18～19世纪的衣服，他又迅速环顾四周，没有任何电器，也看不到一点科技的影子。

“哟，蜜糖，这是你的情人吗？”Loki上下打量Stephen，“哈！我早就告诉Thor，不男不女的家伙，怎么可能忠贞一人？你说是吗？Mr.？”

Stephen并未回答他，他内心惊恐不定，Tony是双性人的事实干扰了他平时理智的大脑，他本能地抄起灶台边地铁锅，向Loki砸去。

Loki敏捷地躲过，Stephen趁这个空档闪身至Tony身边，他试图拥他入怀，然而，Tony却吓的往后一躲。

“你……你是谁？你不要过来……啊啊啊啊！！！！”

Tony紧紧抱着Morgan已经僵硬的尸体，神志不清，眼神涣散，他把脸埋在女儿的脖颈处，低声哭泣。

Stephen愤怒至极，刚刚的只言片语，他已经能推断出个大概，眼前这个叫Loki的男子，跑来告诉Tony一个未经证实的坏消息，还把他唯一的孩子摔死，此人恶毒至极，但他却来自一个强权的王室，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Tony的安全。

他略一思考，前后不过2秒，便立即转动手环。Loki动作很快，在他思索期间，几个大步，已迈向他们。Stephen定位了一个空间，他拉起Tony的手，在手环上按下按键。

眼前一道白光闪过，他出现在了一个具备现代电器的空木屋里，但他的另一只手已空荡荡的，没有任何东西。

Stephen暗骂一句。

幸好手环还记得上一个坐标，他又启动一次，却不曾想出现在了Delta空间的屋外，正门的露台上。

他往窗户里看，那里不再是玻璃，而是已经风化的碎纸，屋内不再有刚刚颤抖的Tony和虎视眈眈的Loki，地上的血液也早已干涸。Stephen走进门，发现这栋屋子已荒废不少时日，他在厨房的灶台上看到一块腐烂的芝士，刚刚这块芝士也摆在同样的位置，从腐烂程度看，至少过去了一个月。

Stephen无力地跪倒在地，他颓废地抱着脑袋，哀嚎不已。

这个空间的Tony不像他见过的教授、亿万富翁、参议员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，恰好有两种性别，幸运地遇到爱他的人，幸运地有了爱情结晶，而这一切却嘎然而止，在同一天内他得知了丈夫葬身鱼腹、痛失爱女，还——很有可能——被侵犯。

Stephen后悔莫及，他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，直至那里红肿起来。

如果他能再早一点出来——

如果他能再大胆一点——

如果他能不那么患得患失——

如果——

这个空间停留在两个世纪以前，对方又是强大的王室，他没有任何胜算。

并且——

Stephen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：Tony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。

他摇摇头，似乎想把所有的不幸甩出脑袋，片刻过后，他不再打颤，此时此刻属于小冰河期的尾巴，他的衣物不够，阴冷的屋子寒风凛冽，透露出不详与死亡。

Stephen最后看了看屋内，他将永远记得这个空间的Tony。

拨动手环，前往下一个空间。

*本章灵感来自大家都知道的《海洋深处》，个人觉得是海总最好的电影

*除了主宇宙，到目前为止都是BE（捂脸），原因是……我是个变态？（别打脸